儿子的干儿子

寸草心

<h3>  那天雪后,带他出去,看看雪景。</h3><h3> 去了离家不远的拥军小广场、玉碗苑、九九广场和纵棹园。</h3><h3> 走进拥军广场南边便道,赫然见被大雪压断的树枝横亘在道中,阻挡去路,我们退了出来,走进北边便道。这路头拐弯处,突见一雪人在路边恭候我们。是走在前面的小儿先发现的,惊喜之余勾起他堆雪人的创作欲,他跟我说也很想堆个雪人。我说,等我们四处看过雪景,回头再堆吧。说来,小儿许多方面像他老姐,比如乖巧不任性。他同意了我的建议。</h3><h3> 从拥军广场出来,我们径直向玉碗苑走去。路上要横穿一条马路。但见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开得小心翼翼,车速很慢。路中间的雪显然被一早铲掉了,只留路中心的黄线上,覆盖着未完全融化的雪,雪色已接近路面沥青色。这条雪线,隔开了左右车道,似乎为黄色车道线多加了一道保险。</h3><h3> 玉碗苑整体为荷花池,池周有便道。在池东道上,也见有被雪压垮的树枝,倒伏在路,本想绕池一周的我们,只得又退了回头。在池边走着,就见池里满塘的枯荷柄,令人感伤。其实,他们不过是在冬眠,待来年春末夏初,他们又会田田又婷婷的。</h3><h3> 玉碗苑入口处有一块刻有“玉碗”字样的大石头。我笑对小儿说,你小时候,带你来玩,你就爱爬上这块大石头,可是你都要费好大力气,爬好一会才能扒上来,有时扒上一半又掉下来呢。他真是长大了,对于我的讲述,对于小时候的他自己,他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又似乎是不屑。也许真是不屑吧,他现在看到这石头,一点爬上去的欲望都没有。又或者,小时候,这块比他身高高许多的石头,他费劲爬了上去,得意洋洋站在上面,便有一种征服的快乐吧。而如今,他抬腿便能跨上去的石头,何来征服欲?</h3><h3> 因一夜暴雪,石头上的“玉碗”字被雪遮个严严实实,是小儿,用他的袖子,慢慢拂去雪,渐渐露出字来。这过程,颇像我们小时候玩的一种游戏:把形状有趣的剪纸放在薄薄的白纸下,拿铅笔在白纸上使劲涂抹,白纸下剪纸的轮廓就在涂抹中一点点显示出来,小小的我们,好有成就感的。</h3><h3> 这期间,看到一位奶奶叫四五岁的孙子给她拍照片,好有爱。还看到一位摄影爱好者,东瞅瞅,西瞧瞧,找角度,取好景。</h3> 在九九广场商业街边,又惊喜得看到两个雪人。<div>  我笑对小儿说,人家已经帮我们把雪人堆好,就等我们来欣赏了。不需我们亲自动手了。</div> <h3>  帮他跟雪人合影,聊解他想堆雪人的心头痒。</h3> <h3>  这是在纵棹园。我们走着走着,就能见到堆好的雪人。早有人捷足先登,赏雪景,堆雪人了。</h3> <h3>  嗯嗯,让我坐下,跟我的雪人合影。</h3><h3> 这是在八宝亭下。</h3> <h3>  在九九广场公园,小儿到底没忍住,在健身器材边简单地堆了个雪人。</h3><h3> 从纵棹园回来时已是十一点多,还要回家做中饭,已经没有时间再让小儿堆雪人了。要不是他在九九广场抓紧堆了个雪人,今天怕真是要辜负他。</h3><h3> 他说九九广场的雪人是他的儿子,我说我不认这孙子。他又说是他的干儿子,是我的干孙子。好吧……</h3><h3> 回头路过九九广场,他要求再看看他的“干儿子”,虽然不早了,还是跟着他去看看。走到他干儿子处,他怜爱地拍拍它的头,叫我再给他留影。</h3><h3> 想来,今天,他这干儿子已化作水,变成水气了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