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生命》文/覃名翀（巴山夜话）

晴朗（巴山夜话）

《时间和生命》文/覃名翀 生命，那是自然送给人类去雕琢的宝石。——诺贝尔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人之一生，莫不纠结于此。人世间的一切，需要时间去沉淀……关于时间和生命，这本来是个哲学命题，内涵也有广泛的逻辑联系，但是，我没必要来谈那些味同嚼蜡的玄学。何况我并不懂得抽象的哲学观和费脑的逻辑学。虽然以前有学过，但它毕竟要用辩证、聪明的思维去解读。而我是个感性十足的人，这恰恰是我的弱项。因此，用简单的文字来说这篇文章会让人比较明白。但是，像这样的题目和内容，我还是要把它归结为半理论话题。“半理论”这个词，是我的自创。一篇没有人物、情节、风花雪月的篇章，只能围绕这个题目随意说说，这比较适合我的风格。不过，上面的创词：“半理论”，可能有人会提出质疑。没听说吧？不过没关系，看完了我的文章您随便说。虽然，这篇行文不像小说、散文、诗歌之类读起来让人赏心悦目。但时间和生命却是人们陪伴终生最美丽最壮观最灿烂最能使人发挥想象力的两道绚丽色彩！下面，我展开： 时间和生命！多么诱人的两个名词啊！人世间多少人一生向往却又无法获得更多！生命，是一件稀世传奇美轮美奂的艺术品。它不但有轨迹可循，而且我们每天就活动在这轨迹之中。 就时间而言。它的代名词比较多：甲子、春秋、光阴、年华、岁月、朝夕、流光、时空……可见，人们对时间概念充满了无限遐想和形容，也是对生命过程的歌颂和敬畏，而且是用斐然的文学语言在尽情地美化和描述。比如：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时而言，有初、中、后之分；日而言，有今、昨、明之称；身而言，有幼、壮、艾之期；人寿几何？逝如朝霜。时不重至，华不再阳；花儿还有重开日，人生没有再少年；不饱食以终日，不弃功于寸阴；这都是古人说的。 比较振聋发聩是文嘉的《明日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文嘉的《今日歌》就不说了。 人的一生，人之不易：可悲可叹，可恨可怨，可塑可废，可歌可泣；伟大与天才，平凡与卑贱，成功与失败，不但自己决定，而且早已在基因中生成。任何成功者的大道之行，莫不是优秀基因绽放的结果。因为他们知道，选择比努力更重要。所谓“优秀基因”，不是“宿命论”、“唯心论、“血统论”。这是一个未知人体科学领域正在研究的课题。解码生命，是科学家们至今苦苦追寻的目标。 其实，我本没有资格在此置喙于那些成功、高尚者的事儿，包括基因。不过既然说到了基因，我还是要举个有趣的例子来证明一下：就在昨天，特朗普任命美国著名的整形外科医生普莱斯为卫生部长，他任命的原因很简单，就是那医生说特朗普的基因比较优秀。当然，这糟老头儿的基因，不过是万千宠儿中的一个。不值得大惊小怪，鸡鸣狗叫。关于“优秀基因”与一般基因的答案，人体科学家们将会在若干年后得出结论。对此，我深信不疑。刚刚又得知，中国科学家发现干细胞制备新方案：“魔法药水”可依次为干细胞“洗澡”，让细胞“返老还童”。这说明，人之生命活过一百年向天再借一百年是可能的。若能赶上这一天，吾定当追问生命，让其还我少年青春。只可惜啊！我这是一付宽心剂，权当屁话而已。毫无疑问，我等这样的基因，必定是植根于生命中最最普通的那种。基因，像一朵充满魔法的艺术之花绽放在人体，在时间中舞动着生命的篇章。有的人，觉得时间太长；有的人，觉得时间不够用，这是两种人两种行为的价值取向。结果必然相反。我赞扬生命中的基因，并不等于我说基因决定贵贱。平凡人做出的成就比比皆是，但那将付出数倍于智慧者的艰辛。 无志向的人遇事悲观，畏缩不前，是胆却懦弱的表现；胸怀大志的人面对沧桑哀叹，是以天下事为己任的豪言。说到自己，真是惶惶几十载，书剑两无成啊。两个字结论：懊悔！这是我一路走到今天最堵心的事儿。傅玄说：志士惜日短，愁人知夜长……我不是志士，也不是夜长知时的“愁人”。可我浪费了时间，错待了生命，亏欠了一切认识我的人。所以，我不仅输在时间的起跑线上，也输在对生命过程的错误认识中。听过乌龟赛跑的故事吧？向着目标，乌龟不知疲倦砥砺前行。而我们总是躺在原地等待机会。失败就是必然。我多次听见人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选择固然重要，但选错行也没啥可怕，只要一如既往勤勤恳恳干一件事，成功就在明天。而我们在选择与努力上是没有花费心思也没有尽心而为的，所以平庸甚至于卑微。很多人所以成不了气候，就是因为做事挑肥拣瘦，喜新厌旧，缺乏工匠精神的韧劲。一件事明明可以挥镐而就，却畏难折返而归。无一技之长，生存难免处于逆境。很多人假自尊，顾面子，好高骛远，缺乏思索，没有目标，干事不能从一而终，轻描淡写。在生命和时间的漫漫过程中，如我总是站在十字街头徘徊不定。 “我知道我的无知……无知的人连自己是无知都不知道……”这是苏格拉底说的。这话对我好有一比。 人的不幸，不在于天，而在于己，在于己之所为，己之所思，己之所虑，己之所行，行之不实，以虚无主义的人生观对待事物。一个喜欢守株待兔的人，和希望天上掉馅饼的人没什么两样。 时间，从来都是伴随着肉体与灵魂共舞。无知、懒惰的人，总是忽视它的价值和珍贵；时间如警钟，常常萦绕、回响在人们脑际，在前行的路途中警示，在后退的时候提醒。可是我们耳畔听到的，惘然如过往风鸣。因此随心所欲，忘乎所以，目光呆滞如失魂落魄的浪子不省人事，虽肉体还在，灵魂却已丢失。如此短暂生命，宝贵时间，不少人却失心疯一般活着。 必须承认，很多时候，在生活中我们欺骗着自己，在沉湎中茫然混迹于世。时间虽不可触摸，却并不隐形。它和生命一样，散发着浓郁而诱人的味道，只是我们没有从中嗅出它醉人的芬芳。这往往需要我们在宝贵的时间中自省、学习、体验才能获益。可是我们却在过往生命中一次次错过大好春光和良好时机。 所以，人的警醒，人的重新振作，仅靠别人教诲是不够的，必须自省和彻底幡然才能悟出前行的路。 生命中蕴藏着我们无法预知的大量信息；时间，给予我们窥视人生的意义和丰富营养。然而，它往往在我们的运势中悄无声息地滑过。由于认知浅薄，我们总是难以领略和抓住其真髓。所以，机会总是给了那些有准备的人。 时间和生命，这两个人生攸关的命题，是每个人一生演绎的终极。它就像命运标杆，测量着人们生命中的长度、宽度和高度。何谓长度：时间、生命；何谓宽度：志向，拼搏，果敢，成功，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何谓高度：知行完备，止于至善，品质崇高，治国齐家平天下及至于伟人圣人之举。 对时间生命维度的认识，我一直困惑很久，甚至于惭愧得难以言及。我曾经浪迹天涯，在风霜雪雨中穿梭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炎炎烈日，行走在大漠孤烟、风吹黄沙、山涧溪流之上……个中滋味经历了酸甜苦辣。但这并没有阻挡我走下去的决心。然而仅仅是为了“走”，一种缺乏人生追求而又枯涩的“走”。哀，莫大于此！ 我以为：有的时候，人需要在精神上折磨一下自己，不要过于温存、善待自己。如此你会比别人坚强，经得起摔打。过于温暖就容易得病。但是，在人生道路的选择上，我却茫然且失误颇多。 你若问我：“欺骗过自己吗？”回答是肯定的！你若问我：“作弄且荒废过时间吗？”太多了，现在悔青肝肠！你若问我：“善待过生命吗？”（当然指自己的生命。）我必须承认，至今仍然不待见它且不停地在折磨它。说来哥们儿一定不会相信，我有一个你们感觉严重违背健康原理的逻辑：“适当熬夜是锻炼身体！”就是通宵达旦连续奋战四十八小时或者更长时间的那种熬，即便是现在也如此。为啥能熬？因为我的脑神经在少年时期比较紊乱，通过熬夜千真万确得以恢复、修正并更加坚强。听来恐怕是笑谈，你指定是谬论。但我实践过，所以我信！此事儿不再赘述。 在清晨与斜阳，我们无端消耗着时间和生命。无知却装样，虚伪且可憎。往往还要故作清高蔑视周遭，不求脚踏实地于万物，只想笙歌寻乐为欢喜。这是苟活于世的可恶之举。可是，我与大多数人一样，常常还要厚着脸皮，矫情的在众人面前感叹：“时间都去哪儿了？”这故作矫情的叹息，真让我觉得恶心。 我经常在重要的时刻做不重要的事；在关键时刻又缺乏理性判断和思维。这让我至今很是郁闷。所以我把它归结为万恶的基因。 我个性倔强，性格注定我有多舛命运。我是那种一条胡同走到黑，不见南墙不回头，见了南墙还要撞头的人。我在人生的浅水区游弋一生，始终不见深海的幽蓝和广阔无垠的缤纷；不见彼岸有一线曙光和机运。有的时候，我又像一洼水凼中的鱼，蹦跳一下，又怕被守在旁边的鸬鹚叼啄。人生失败，哀，莫大于此！ 我尊敬那些生命短暂却留下灿烂辉煌的人和他的人生。无奈天公作美，让我的生命至今有幸还能活着装模作样颂吟“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朝看东流水，暮看日西坠……” 请不要炫耀说“我活在当下。”苟活、偷生、低俗、无知、不过是潦倒、庸俗、粗鄙、卑贱的同义语。如此生，亦如行尸走肉的活。 我虽然现在感觉到对时间和生命的漠视后悔得有些肝肠寸断，不过也暗自庆幸曾经躲过的那些“灾难”。老天不亡我，是因为我良心无悔于天，做人还不算坏。有人说：生命是用来享乐的，不是用来打发的。但是，在什么层次上享乐？取决于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以及干出的成绩。 能活过今天，是否躲过明天，任何人不敢预测。我常常在午夜自问：在过去的岁月，我是如何无聊偷闲？不思进取？原以为，我血管里跑着马蹄的声音，有一腔奔放的热血。可是直到今天，我依然没有读懂自己，以至于我有些好奇自己。 三百六十五里路人生归途终未知八千里路云和月风雨飘摇总歧途 多年以后，纵然悔青五腹六脏，那也曾经是在饥渴时，没有贪婪心灵鸡汤。所以，我哪有资格对时间和生命这两个巅峰之语说长道短？文章的标题，似乎此刻也成了伪命题。我不过是凑合于人满为患中的一份子；苟活于人世间及势利卑鄙小人之困局。 有资格高谈阔论指点时间、生命的人，一定是那些人中极品、德高望重成功于社会的人，那些称之为精英的人。他们才是主宰时间、生命的宠儿和主人。他们努力耕耘，高瞻远瞩，对于时间和生命的把控，或许有益于你，有益于那些后来人也包括那些不思进取的人。 坐看东流水遗恨何时休人生归途近来去也匆匆 人之一生：有机会、有时间、有勇气、有决心登攀；又因为血拼、输赢、得失、丧气而败下阵来。无论输赢，只要你拼命过呐喊过战斗过，即便马革裹尸，你在我心中就是烈士英雄！人，没有在时间过程中把握住机会，这不是过错，也不是对生命的亵渎。因为那是需要超凡的洞察力和聪明的审时度势才有收获。但一个人只要努力而不气馁，风雨过后就是阳光。而我们呢，往往以为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这究竟为什么？只有一种解释：“龙种”是假冒伪劣是水货。 人生不是演出，没有彩排。多彩的时间丰富了跃动的生命；跃动的生命需要宝贵的时间。时间像筛子，筛出了生命的价值，筛出了青春和人性的品质。这好有一比我那年曾经在甘肃的犀牛江边，看见淘金者们从江底下挖出的那些耀眼金子。人生如此，那是必须过滤的！ 人生不同，性格不同，亦如猪八戒吃人参果，有的还没品尝出味道就囫囵吞进肚里。有的却慢慢咀嚼人生，享受生命带来的幸福和欢乐。生命如此这般精彩，时间曾经给予我们无尽机缘。而我们却无法找到开窍心灵的钥匙，因而神情低落，万念俱灭，这是因为缺少精神食粮，没有方向指点。回首往事：人生苦短，短得仿佛只有清晨到黄昏；时光飞逝，岁月坎坷，沧桑写尽了容颜。这如同一首失魂落魄的命运交响曲在诉说心中沉寂的哀怨。今天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宽心态，自我安慰：把不幸当快乐，把茶饭当海餐，把贫穷当富有，把老婆当贵妃，再把自己当仙人。唯此，你才能像傻逼一样活得开心。 当万事寂寥，秋风萧瑟，坐看夕阳时，无数人才感觉到：岁月像把刀，刀刀催人老！ 时间因生命充实而精彩；生命因时间丰富而绵长。我缺乏这样的精彩，也没有寻找到时间在生命中的充实和快乐。因为没有奋斗。所以上天也并没有给予我什么。这是成正比的，也是公平的。我何必怨恨？。但后悔总是有的。 世界，是智慧者的舞台；成功，是珍惜时间生命者的盛宴！ 到人生收场，你，或者说我已经在时间的烘烤中，生命由清香很快变成焦灼的尘埃。人生到此落幕。缘尽缘灭，哀，莫大于此焉！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珍惜生命时间的人！谨以此文，送给那些贻误生命时间的人！同时，也写给自己。 （2018年4月13日完稿于午夜）